第(1/3)页 “啪”的一声,家人们都是一凛。 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,大家都把目光聚在了阎埠贵的身上。 “为了解放的这个理想——我觉得是可以实现的,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实现。”他显得气势很足,“咱们一家人,大家伙儿一起奋斗!” 家人们面面相觑之后,先后为这事开心地笑了。 各自的心里,终究觉得这是一个梦一般的理想,并不认为可以实现。 甚至,出于长期熏陶后的自私心理,阎解成还抱有“小日子要单过”的想法。 总是不能在此时破坏共同的梦想,大家说笑一会儿,各自忙乎去了。 第二天,阎解放如约来到了于海棠的住处。 这是一处近郊的宿舍大院,她和父母各住一间房。 跟着于海棠进了屋里,阎解放把手里拎着两瓶酒和一网兜苹果,放在了桌子上。 并没有看到她的父母,他不禁询问:“叔叔阿姨在吗,我买了点东西来看他们。” 于海棠神秘地冲她眨眨眼:“没在,他们串亲戚去了,要晚上才回来呢。” 阎解放顿觉不合适:“那我放下东西就走了。” “不行。”于海棠噘着嘴,拽住了他的胳膊,“说好了要试一下你的酒量的。” “我可喝不过你,别叫这个劲啊。”阎解放连忙说。 于海棠看到他的神色慌张,自己却得意起来:“怕了?晚了!” 阎解放见她张狂过分,干脆坐下来:“好!就让你高兴一回!” 早有准备的于海棠,很快把凉拌豆腐、菠菜粉丝,以及买来的炸花生米、香肠等几样小菜,摆在了桌子上。 “来啊!”于海棠笑眯眯地,拿过来两个玻璃茶杯。 阎解放看着她把这两个杯子倒满,赶紧说:“倒这么多啊。” “喝着。”于海棠举起杯子,用审视的眼神盯看着他。 “好吧。”和她碰了一下酒杯,阎解放皱着眉头喝了一口。 “大口啊。”于海棠见他为难,开心地笑了起来。 有随身空间,阎解放自然可以很容易地,处理这些呛鼻子的白酒。 可于海棠的眼神不离开他的面部,他也没机会把嘴里的白酒“转到”空间里去。 更何况他也有自信,可以应付得了这个场面。 两人喝得尽兴,阎解放佩服地说:“海棠姐,你还真行!有酒量!” 喝酒的人,最喜欢被夸赞有酒量。 越是这样夸赞,于海棠就越要显示这个本事。 “那是!从亲戚朋友到单位里,我还没发现谁能喝得过我呢。”她红着脸蛋,笑嘻嘻地说。 有道是酒场上有三怕:吃药片儿的;红脸蛋儿的;梳小辫儿的。 因为这三类人最有隐蔽性,会让他人觉得他们“好欺负”,或者对他们生出怜悯。 可是能够坐在酒桌边的,即便是这三类人,也都起码有一定的酒量。 他人会被他们的表象迷惑,甚至为他们挡酒而率先醉倒。 于海棠既是有酒量,又因为是女同志——漂亮的年轻女同志,自然会受到一起喝酒人的关照。 她能够经常获胜的原因,首先在这里,而不是绝对的酒量。 阎解放看着于海棠此时的情形,心里不敢稍有放松。 “海棠姐,你怎么练出酒量的,教教我。”他诚恳地说完,似乎被烈酒呛得咳嗽了一下。 笑过之后,于海棠挺起胸脯,骄傲地说:“天生的啊!这个没办法。” 说完,她嘻嘻地笑着,再举杯和阎解放碰杯。 所谓舍命陪君子。 阎解放今天豁出去要陪好,红脸蛋儿、梳小辫儿的她。 随着喝酒的进程延长,于海棠明显地话跟多,范围也更广了。 从上学时候收到男同学的“小纸条”,再到进去轧钢厂工作,逐渐受到众人仰慕。 进而与可恶的杨为民彼此看好,不久又分道扬镳。 她说得如滔滔江水一般,绵绵不绝。 “哎,喝吧。”阎解放无奈地说,“幸好你有酒量。否则,这么多开心事也好,烦心事也罢,怎么能够开解呢?” 于海棠听了,顿时有知音恨晚相识之感。 “解放,还是你懂我。”她说着,带着酒劲的温软身子,以及滚烫的红脸蛋儿,不禁靠近过来。 连忙伸手扶住她,阎解放安慰着说:“海棠姐,说点儿开心的事,别总提什么杨为民了,不爱听。” 于海棠乜斜着瞟了他一眼:“哟,这是嫉妒了吧?” 阎解放听了心中一惊,诧异地问:“我嫉妒谁?” “杨为民啊。”于海棠自顾喝了一大口酒,“你嫉妒他,是因为你觉得漂亮,喜欢我。” 阎解放的脸蛋儿,因为她的这句话也红得很厉害。 “还是喝酒吧。”他赶紧岔开话题,“海棠姐,您多吃几口菜啊。” 冲他挤挤眼睛,于海棠坏笑着说:“你喂我啊。” 说完,她略微张开嘴巴,眼睛盯看着他。 “别闹。再这样,我就走了啊!”阎解放作势欲起,被她一把按了回去。 “快点!”她不容置疑地说,“别那么封建!” 阎解放略微低头,仔细打量着她的嘴。 “怎么了?”于海棠不屑地问完,再次张开。 “我可能喝多了,眼睛里都是红彤彤的——你的嘴和你的脸是要给颜色。”阎解放说完,拿起筷子夹起一小撮小葱拌豆腐。 豆腐白嫩,带着星点翠绿色葱段,一起送向她艳红的唇边。 筷子搭在她的嘴唇上,阎解放盯看着,发出催促:“赶紧的啊。” 于海棠抿上嘴唇,笑嘻嘻地咀嚼着:“这还差不多。我就不信了!” “什么不信?”阎解放举起酒杯。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,于海棠“哈”地呼出一口酒气,接着说:“我这么漂亮,你能不动心?” “啪”的一声,阎解放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:“你自己美吧,我走了。” 于海棠见他真的起身要走,连忙拉住他的胳膊:“别,别走啊,解放!” 俯视着她,阎解放坚决要求自己,不能被她此时的醉话打动。 “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?!”他不悦地说。 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,喝得兴起的于海棠,连声央求着说:“别走,别走。解放,我给你赔不是了,别怪我。” 阎解放判断,她应该已经过量了。否则这个骄傲的厂花,是不会这么轻易投降的。 被她重新拉坐在椅子里,阎解放自顾仰头喝了一大口酒。 于海棠见他神色不悦,也端起酒杯:“好了,解放,别生气,我给你赔罪了。” 阎解放来不及阻止,她已经把小半杯白酒送进了肚里。 “你还真能喝啊。”阎解放不禁咋舌。 第(1/3)页